一人独居,岂不是畅快自在!
他忙去邀请江兴朝与自己同住。
江兴朝直接拒绝:“这是府里安排的位置,我住这儿就蛮好,他们几个读书都比我用功,我也要跟他们学才是。”
江兴朝不在身边,望哥儿又哪有机会怂恿他与丹娘身边的丫鬟有私情呢……
任何事都是一把双刃剑,有好有坏。
偏江兴朝此人很有自己的主意,任凭望哥儿如何说,他都不为所动。
没法子,望哥儿只好自己单独享用一整间厢房。
屋子大,无人干扰。
这蜡纸灯油等物,也是紧着他一人来。
住了没几日,他竟有种在外当少爷的错觉,美得不行。
这天晚上,望哥儿睡得很早。
半夜时分,他却硬生生被吓醒了。
一睁眼,四周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背后汗津津一片,心仿若悬在半空,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被吓醒了,就是这种未知的恐
惧好像给这一场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,又泼了一层浓墨。
刚说服自己冷静下来,他挣扎着要下床点灯。
忽而,耳边有人轻轻吹了一下。
冰冷,鲜明,顿时汗毛乍起。
他再也忍不住,一边尖叫着一边跳下床去摸桌案上的灯盏。
越是慌乱越是摸不到,那呼吸声好像又凑近了。
就在身后,就在耳边,就在他左右!
望哥儿实在忍不住了,哭着喊着冲出门去,衣衫不整地哇哇大叫,这下可惊动了所有人。
一时间,厢房外的庭院里都站满了人。
南歌那屋。
吴夫子也被惊动了,提着灯披着衣衫就出去瞧瞧。
南歌拦不住,只好也跟着坐了起来,焦急地在屋中等候。
没过一会儿,吴夫子回来了。
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外头怎么吵吵嚷嚷的?”南歌见丈夫面色阴沉,似乎是发过火的模样。
“一个学生,睡觉被自己吓醒了,嚷嚷着屋子里有鬼!你说说,都是读圣贤书的,那一排厢房里那么多人呢,怎么可能闹鬼?”吴夫子气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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