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而知那个场面,沈寒天有多愤怒、羞辱和尴尬了。
简直是把他放在火上烤一般。
丹娘闭了闭眼睛:“你……这火气发的没毛病。”
如果给她,搞不好真的会当场杀人灭口。
她相信,原先在吃酒的时候,沈寒天定然是听出了那人的身份,定是自己的二弟。
可这个节骨眼上,只要不是蠢笨痴傻的,都不会上赶着捅破这层纸,他们嫌脏,躲还来不及呢。
见沈瑞这般没脸没皮,不知轻重,居然还来了个当场认亲,简直能把人五脏六腑都给气得生疼。
沈寒天想起,还觉得一阵怒火中烧:“这事,我不会善了。”
“你预备如何?”她心头一紧。
沈瑞这一次怕是触到了这位大哥的逆鳞,不是简简单单打一顿就能了结的。
家法这东西,对沈瑞没用。
上回丹娘亲自动手,打的不可谓不重,结果又如何?甚至都管用不了一年。
沈寒天擦了擦嘴角,仿若又恢复到那个温文尔雅、温润如玉的他:“你不用担心,为夫心里有数。”
丹娘:……
好吧,既然男人决定要冲在前头,她没有说把他拉回来藏在自己咯吱窝下头的道理。
大不了,她在一旁看着点儿,免得他一时气愤,再闹出旁的麻烦来。
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,这才歇下。
他们这边的屋子倒是安静了,另外一边的沈夫人却彻夜难眠。
哪怕她亲自去了,大儿子身边的人依旧不松口,该不放
人就不放人,任由沈瑞被捆在那对夫妻的院外,反正他嘴巴被堵上,也发不出声音,人家睡得香喷喷,他却只能靠着树站着,那滋味可想而知。
而王氏,则木木地回到自己的院内。
早就听到动静的蓉姨娘迎了出来:“二奶奶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王氏眨眨眼睛,好像回过神来了:“也没什么,二爷的老毛病犯了,叫大哥抓住了把柄,正在罚呢。”
蓉姨娘瞪圆了眼睛。
入府这些日子,她自然也明白这二爷的老毛病是什么。
横竖她只是个妾室,又与王氏更为亲厚,实则对沈瑞没多少情分。
她噢了一声:“二奶奶瞧着脸色不太好,要不要用些茶饭?炉子上都热着呢。”
王氏抬眼,疲倦却又释然地笑了笑:“难为你想着,这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。”
“那我这就去拿来,二奶奶稍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