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着牙硬撑着,总算等到了丹娘过来视察菜田的劳作情况,望哥儿远远一瞧,那一抹纤细的身影由远至近,他忙不迭地低下头,手里的活计却越发勤快了。
还道丹娘会先来瞧自己,他也想好好表现一番。
谁知,那位抚安王府的夫人却好像没瞧见他似的,竟然不紧不慢,从最远处的菜田开始看起,一会
与忙活的小厮婆子说话,一会又指点菜田里的劳作,要在田埂上站好一会儿才朝着下一处走去。
望哥儿已经撑不住了。
还未等到丹娘倒跟前,他就觉得眼前一黑,手脚发软,头重脚轻地摔了下去。
田地里一片都是湿软的泥土,根本摔不伤。
丹娘远远瞧着,唇边话过一阵冷笑,给南歌使了个眼色。
望哥儿醒来时,人已经回到外院的厢房里了。
烛火点点,照亮了他一身泥土灰尘。
略动一动就觉得胳膊、大腿疼得不行,勉强坐正了身子,又听身边的人催促道:“你还不赶紧去洗一洗,这一身脏兮兮的,别再弄脏了咱们屋子。”
望哥儿一阵气闷:“我这就去,你也不用催。”
身后传来那些人的嬉笑:“怕是没在人家夫人跟前孝敬周到,才得了这副模样……”
望哥儿刚想反驳,那些人已然出了门。
他不愿闹大,在书院里起争执,若是叫夫子知晓了,怕是要告到那位沈大人跟前。
强撑着洗漱收拾好,他依然精疲力尽。
第二日握笔,手都是抖的。
南歌听了吴夫子这么说,笑得乐不可支,转头就告诉了丹娘。
“该!叫他心思不正,起了这个念头!夫人没弄死他,是夫人心善了。”
“弄死他做什么?如今正是忙的时候呢,后头菜园里多一个劳动力岂不是很好?”
反正也不用额外给银子钱,还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,不用白不用呀。
南歌听出
了些许端倪:“夫人是说……他还会来?”
“多半会来,若是他自己一个人起了这个念头,怕是不敢了,可他身后还有个沈夫人呢。对了……上回子她拿回去的玉佩,她可还去问过当铺?”丹娘问道。
南歌真要开口,新芽进来传话:“夫人,隆兴当铺的掌柜娘子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