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天这会子才明白这小女人一晚上纠结,原来是为了这事儿。
抬起她的脸,对着那娇嫩如花瓣一般的唇轻轻啄了一下,他又抵着她的鼻尖,顿时呼吸浓重,暧昧纠缠。
“傻瓜,我的不就是你的。”
瞬间,丹娘心跳如鼓,面红过耳。
人家抚安王府的小两口真芙蓉帐暖,另外一边的宋府的老两口却在横眉冷对。
“我还没说七丫头做事这般没轻重,你倒好,先怪起我来了?”
赵氏坐着,胸口不断起伏,“她如今是得势了,是堂堂侯府的妇人,诰命在身,不缺银钱,这大手大脚的也没个人来管着她,这会子还把这臭毛病带回了娘家,我倒想问问,有这个理么?”
宋恪松与妻子对坐着,单手扶额,满脸无奈,却又不想开口。
赵氏见状,
越发逞兴了:“老太太给她的人,她给人家每人都赏了银钱,这还没完,一家两匹布,我去瞧了的,都是簇新的棉布料子,谁家下人穿这么好的?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!老太太也不说一声,由得她的性子胡来!”
“好了!”宋恪松终于说话了,“老太太愿意的,你能如何?再说了,这些人是老太太借给七丫头帮忙的,七丫头知恩图报,善待这些农户,也是情理之中,难不成你要看她成了个无情无义、不思回报之人,你才开心么?”
“回报啊,回报可以啊……但哪有她这样的,太抬举下人了吧?”赵氏总算说到点子上了,“她这样办,叫我往后如何赏这些人?我是她嫡母,怎么也不能……叫她比了下去吧?”
宋恪松忍不住笑了。
赵氏愈发火大,瞪起眼睛:“你笑什么?!”
“七丫头是侯府夫人,你是她的嫡母,也没有说你一定要按照她的标准来的,你庸人自扰,在这里给自己找苦头吃,岂非可笑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赵氏说不出话来。
“丹丫头已经嫁出去了,总不能为了你的感受,还要束手束脚的吧?咱们家的奴仆得了好,也是你我面子上有关,那是老太太的体面,你跟着操什么心?”
宋恪松叹了一声,将茶水一饮而尽,“有这个功夫操心这个,不如多去荣昌侯府走走,婉明已经有孕了,你得好好做个母亲的样子来,莫要
叫人家看笑话。”
丢下这话,他一甩袖子去书房了。
留下赵氏一人气呼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