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清楚了这一点,她对于那些交税的项目也就不甚在意了。
同样的,抚安王府名下的庄子也是一样。
农户们分到手的银粮多了,日子富足,这干活也越发认真勤劳,旁人若是有说
一句抚安王府不好的话,他们高低都要争上一争的。
一日两餐变三餐,粗粮换成了大米饭,有时候还能见着荤腥,秋冬之际身上穿着的是簇新的衣衫,又暖和又体面;家里的屋子上回子也修缮翻新过了,主家说了,待过几年,他们好好劳作,手头宽裕了,府里还会贴补他们,重新盖房子呢。
这般好的主家,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,哪里能容人说一个字的不好?
沈管事自然也将这些话一五一十都告知了丹娘。
丹娘闻言,心头暖暖的。
其实,她也没有想当一个大善人。
所谓的这些照拂安排,不过是她将庄子上的那些农户佃户们看成了手下的员工,给员工发福利,提高员工的生活水平,这不是一个好东家应该考虑到的事情么?
没想到,这些如泥土一般踏实厚道的农户们竟然把她当菩萨一样,各种宣扬她的善举,这下可把丹娘闹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她笑着摆摆手:“快别这样说了,你们一个个地做得好,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。”
末了,她又道,“该咱们府里交粮纳税的项目,一个都不要省,咱们犯不着省下这些个银钱,没的给自己添麻烦。”
沈管事一听,顿时心里有底了:“全听夫人做主。”
送走了沈管事,又忙活了半日,转眼就到了下午晌。
沈寒天回来了。
夫妻二人其实也没多长时间没见,这会子见到了,丹娘竟然有种恍如
隔世的错觉。
脑海里回荡着恭亲王妃说过的话,顿时一股闷气窜上心头,她圆润明媚的大眼睛轻轻眯起,殷红的唇瓣勾起一个轻嘲的笑:“哟,我们家大忙人可回来了,这般好的模样整日在外头风吹日晒的,我这做娘子的可真心疼啊。”
沈寒天:……
她说完就要跑,却被他长臂展开,直接抱在了怀里。
“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,你这张小嘴还真是不饶人,我又哪里得罪你了?叫你这样埋汰?嗯?”
男人的力气比想象中大。
但她要是真想挣脱开来,也不是没有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