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内,她屏退众人趴在床上,心还是空荡荡的。
终于说出来了。
几年了,她终于第一次在沈寒天面前表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在这个年代,可谓是惊世骇俗。
光是七出其一,善妒,就足以将她钉死了。
丹娘不怕这些,她怕的是……这段关系要真的走向陌路。
伤心了一会儿,她决定还是先来打
点一下自己经营的小金库,不管怎么说,她得做最坏的打算,万一要是跟沈寒天和离了,她要怎么过日子,要带哪些人在身边。
噢对了,她还想要女儿的抚养权。
丹娘知道自己真的是异想天开了,但如果不试一试,怎么知道行不行呢?
这么一想,要打点的事情反而多了起来,她也没空想那些悲春伤秋的,麻溜地打开那只存放地契银票的小木匣子,一点一点开始盘算。
正忙活着,外头传来敲门声,很轻很脆的几声,紧接着是南歌的声音:“夫人,刚得了的秋露茶,您要不要尝尝?”
丹娘这才想起,这是午后让她们弄的,也确实该这会子出色了。
她连忙说:“进来吧。”
南歌端着托盘进入,将茶壶放好,又泻了一杯送到丹娘手边。
丹娘正低着头,压根没察觉到南歌脸上那忐忑试探的神色,只接过茶水痛饮一大口,赞道:“不错,就是要这样泡出来的才好,往后让管茶水的丫头就这么做。”
话音落下,又过了半晌也没得到南歌的回应,她这才缓缓抬眼,一下子撞到了南歌那欲言又止的目光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她问。
南歌张了张口:“方才侯爷回来了,然后这会子又出门了,说是什么将军邀他去议事。”
“噢,知道了。”
她刚刚说的那话太过骇人,这男人想出去躲一躲也是正常的,对此她并不惊讶。
“夫人……”南歌又往前一
步。
“嗯?”她茫然地看着对方。
“我……我定然是跟着夫人的。”南歌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,“不管出什么事,我都是要跟着夫人的。”
生怕丹娘不相信似的,她又强调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