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大奶奶赏。”
秋日的日落总是会来的格外凉薄,那金灿灿一片说下去就下去了,还毫不留情地带走了白日里的温热,随着一阵风乍起,凉意弥漫。
南歌进来回话,主仆二人絮絮叨叨聊了好一会儿。
说完了外院的正事儿,南歌笑道:“想来夫人得偿所愿,今儿下午我见陈妈妈离开时,欢欣快活得很。”
“那么贵重漂亮的首饰,给我也会心动
。她常年跟在太太身边,好东西自然见了不少,但真要说拥有,那才是说笑了。”丹娘一针见血。
南歌:“太太竟这般小气不成?”
自从跟在丹娘左右,只要是贴身伺候的这些丫鬟们,平日里得的赏赐不少,就说南歌自己,也积攒了足足一小屉的首饰珠串呢。
陈妈妈是沈府经年的老人了,竟然眼皮子还这般浅,是她没想到的。
丹娘微笑:“不是小气,是压根觉得她们不配使罢了。”
南歌想了想,眼前一亮,有些话不必说明白,大家心里都有数。
却说那陈妈妈回到沈府,先去向沈夫人回话。
沈夫人自然问了好些关于丹娘的,陈妈妈也一如既往地答了,言语间没有半分遮掩。
沈夫人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,反倒冷笑:“沈宋氏是个聪明人,真要如她所言,信了她的鬼话,那才是我倒霉。”
陈妈妈低下头,一阵附和。
伺候好了沈夫人,陈妈妈才回到自己的住处。
她将女儿芬儿叫了过来。
如今芬儿正在三房太太处当值,因不是贴身丫鬟,只负责院内的洒扫,是以也不算当宠,不过是留在三太太处得了个位置做工罢了。
芬儿一来,陈妈妈便关紧门窗,拉着女儿进到里屋。
“娘,你为何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
陈妈妈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忙不迭地解开衣裳,一层层从里头摸出一包东西来,那是用帕子包了贴身放的,足足焐了大半日,这
会子打开都带着她的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