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便是送去宋府孝敬老太太,顺道将宋恪松与赵氏也捎上,还有一干兄嫂、侄子侄女。
送了一圈后,她才慢悠悠地让人送去了沈府。
去送的不是别人,正是南歌。
依着丹娘的吩咐,南歌先是去了几房叔伯屋里,亲自将丹娘的心意送到,三房太太高兴不已,拉着南歌地手就不愿松开,一边笑一边说话,字里行间难掩试探。
南歌不急不躁,一一应了,又忙不迭地去别处送。
她刚走,三太太便抿抿嘴角,一脸无奈:“到底是大奶奶身边的人,跟锯嘴葫芦似的,倒是个
嘴严的。”
身边的婆子忙问:“太太这是想问大房那头的事儿呢?”
“前段时日闹得跟什么似的,府里谁不知晓?偏我那好大嫂装作没事儿人,真以为我们都是睁眼瞎呢。如今,她那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连门都不出了,由他们大哥给上峰递了话,说什么身子不适,在家休养。”
还未说完,她嘲弄地轻嗤两声,“糊弄鬼呢!我瞧啊,八成是被关了禁闭!该!”
她说着,心中好一阵痛快。
沈瑞招惹她儿子沈武,害得她差点没了指望,这笔账早就算下了。
如今不过是三太太没把柄,若是有了机会,瞧她的手段也不会比沈夫人软。
这头三房太太还在谋算着,另外一边的南歌已经将所有的孝敬都送了出去,甚至连王氏与那松哥儿都各有一份。
最后那余下的一盏,便托了陈妈妈送给沈夫人。
办完这一切,南歌直接离去。
沈夫人得知消息后,南歌已经走了快一盏茶的功夫了。
瞧着碗里那一盏都快化开的奶皮碎冰酪子,她眸光沉了沉:“好个沈宋氏,如今便上赶着来打我的脸了,打量着我好欺负不成?!送了一圈,最后把这剩下的才给我,我到底是她婆母,她居然敢这样不敬不顺!”
她猛地一拍桌案,那力道之大,震得手腕上戴着的镯子都咔嚓一声,竟碎裂了几道缝隙。
陈妈妈缩着脖子,不敢搭腔。
任由沈夫人如何发火谩骂,她始终不
吭声。
末了,沈夫人怒了,瞪着她:“你是死人呐,不会说话不成?!”
“太太……”陈妈妈口中发苦,忙赔笑着,“大奶奶那头有大爷撑腰,早就另立门户,太太即便是她的婆母,实在也是……鞭长莫及呀。您何苦来的,没的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,由得她去吧!”
这话是陈妈妈壮着胆子说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