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江站在门口,没有进到屋里,有话要说的意思。

周靳声起身,说:“有什么事进来说。”

老江关上门,走进来,问他:“您这是准备以身犯险?”

周靳声没回答,表情已经让老江心里了然,老江态度坚决,“不行。”

周靳声没有情绪波动,“迟早要来的,他兜这么大的圈子,等着我钻,我不钻不行。”

不钻,引不出周宸,这趟险,得冒。

“我替您去。”

周靳声笑了一声:“一看就露馅了,怎么能让您去。”

他开始安排起事,“我还有其他事需要您帮我做,至于这次,您别掺和,别把您的身份暴露。”

老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,他这把年纪,没几年活头,主要是担心他,“您要是有什么意外,我没办法跟您父母交代。”

“他们不会怪你,没有您,哪里有我今天,您不用自责,跟周家的事总要解决,现在胜负未定,周宸自以为都在他计划内,但是不然。”

“太危险了,周宸这次有完全准备……”

“江叔,别说了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周靳声书房里取出一份资料,“说句不吉利的,我有什么事,这些东西需要您帮我处理,除了程安宁,您是我最信任的人,也是最亲的人。”

老江接过那份资料,又回起故人,“您跟您父亲如出一辙,外表看起来薄情,骨子里一样,痴情种。”

“您是夸还是损我?”

老江神色复杂,“痴情种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重情,顾虑多,暴露软肋,容易被人拿捏。

老江是不希望他走这条路的,他没有输的资本。

别人输了、垮了,可以东山再起。

他输了,是一次的机会。

不报仇,他父母在泉下有知,不会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