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宁枕着他胳膊,不想起床,跟他瞎聊,“你们平时遇到很离谱的案子私底下会八卦吗?”

“看多离谱。”

“你遇到最离谱的?”

“是你接受不了的尺度。”

“我接受不了那得多离谱?”

“什么样都有,这个世界多的是超出你认知的事,少点好奇心。”

程安宁侧过头问他,“你不会被影响吗?”

“会。”周靳声闭上眼,眉头仍旧拧着,“人不可能完全不受周围环境影响。”

这些年他没少直观窥见、接触人性的最阴暗、恶劣的一面,他也是人,血肉之躯。

程安宁说不出此时是什么心情,有那么一点能理解他的性格转变,“周靳声,你为什么不跟姜倩来真的?她挺喜欢你的,你真选择她的话,不用那么辛苦。”

“我不吃软饭。”周靳声缓缓睁开眼,勾了勾唇,“那你呢?”

“明明在说你。”

“一样的逻辑,喜欢我的多了去,我都得答应?那我成什么了,牛郎?”

程安宁说不过他,气得凑过去咬他下巴,非得咬出一个牙印来,他不躲不闪,抚摸她的长发,无奈说:“轻点。”

她下口没轻重,单方面发泄。

两个人又磨磨蹭蹭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