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倩说:“你是真恨周靳声,被他压这么多年,你心里怨气不小吧。”

“你认识他的这几年攒的怨气应该不比我少吧。”

姜倩问他:“那你的办法是什么?”

“最简单的是去律协投诉,不是要你投诉成功,而是给他添麻烦,增加工作量,律所接到律协的投诉一定会找他谈话,次数多了,耽误正事,律所不胜其烦,你可以随便找个以前找他办过案的当事人,肯定有不少对他不满的,去打投诉电话,写投诉信。”

“还有一条是你到律所闹事,现在他不是有私德方面的问题么,你是他太太,是受害者,找单位直属领导要个说法不是合情合理。”

姜倩看向温聿风:“你心思也挺深的,让我跟个泼妇一样去你们律所闹?”

“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,都什么时候了,还装高冷?办法是要最有效的,打击他的名声,不然你真指望他当上我的领导?”

“真够丢人的。”

“别这样想,又不是让你拉横幅去闹,原主任是他恩师,一手提他上来,你是周靳声家属,找他恩师解决你们夫妻问题也是于情于理。”

温聿风嘴角微弯,“你要是不想去律所,可以休息日到原主任家里聊。”

“好,行,我去。”

她不行动,周靳声也不会放过她。

……

晚上八点左右。

周靳声回到私人住处,在茶室泡了一壶热茶,是大红袍,空气里漫着缕缕茶香味。

老江是十分钟后到的,穿上鞋套,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,说:“小少爷,您最近经常去桦市?”

周靳声泡好一杯茶放在老江面前,老江曲起两根手指轻轻敲两下桌子。

老江又说:“您还记得您要做什么事吗?”

周靳声倒茶的手一顿,说:“记得。”

“您要跟姜家摊牌了,是因为程小姐?”

周靳声垂眼没有回答。

他的不回答,在老江看来是默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