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兜里振动,周靳声拿出一看,看到李青发的消息,瞬间明了,“他又骚扰你了。”

“又?”程安宁笑了,“我那点小心思,你早就看穿了。”

他没有否认。

她一直以为,他们的牵扯是在他那次喝多那晚开始。

现在似乎好像不是。

应该比那晚还要之前。

周靳声瞳孔颜色极深,没有说话,态度隐晦不明。

只要想到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思,她有点接受不了。

所以那么多年,她在他面前耍猴戏,他稳坐高台,看破不说破。

程安宁不知道该笑还是难过,她高看自己,也小看他。

这个人,没有变过。

行事作风一向如此。

周靳声抬起头,眼前人的脸颊说不清是因为刚经历一个深刻的吻泛着薄薄一层粉,还是因为生气涨红的。

程安宁还是有点不甘心,刨根问到底,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“很早。”

“有多早?”

周靳声坦诚:“比你想的还要早。”

他的道德感确实不多,从不否认,对自我有很清楚的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