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周靳声的喉咙很不舒服,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。
“你助理说你生病了,不听医生的话不肯治疗?”
周靳声一记眼神刀扫向李青,李青早有准备,预判到了提前走开背对他,躲开那刀子的视线。
“小毛病,不用大惊小怪。”
程安宁一听来气了,她听不得这些,也忘了下定决心要和他老死不相来往,还是心软了,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情况?”
周靳声默然,过了片刻,再度出声时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地试探,“担心我?”
程安宁心口闷沉,喉咙涩得难受,“医生让你住院检查,你就住院检查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只说这么多,身体是你自己的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程安宁能听见周靳声粗沉的呼吸声,是不是如了母亲所说,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,一旦生病便是大病。
她想他过得好,她不会有压力负担,他过得越好,她忘得更干净彻底,走得更决绝,不会心疼、怀念,亦或者怜悯。
她很清楚自己的软肋是什么,是心软。
周靳声波澜不惊说:“李青在胡说八道。”
他轻描淡写,仿佛那份报告写的不是他的身体,“小毛病,不碍事,过几天便好了。”
程安宁不说话,睫毛轻颤着,沉甸甸的胸口压迫神经,他越说没事,心里的弦便紧绷一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