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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。
繁华的街道川流不息,又是晚高峰,车尾灯汇成一条红色的河流。
车里气氛逼仄又压抑。
程安宁坐在副驾盯着外面看,从被他塞上车到现在,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,那句话成功让周靳声彻底黑了脸,但她说的是事实。
事实才最伤人。
他们在桦市的市中心,最繁华的路段,也是最拥堵的时间段,周遭喧嚣不已。
程安宁生理期,中午喝了姜茶不管用,刚来的不是太疼,一般是来了之后几个小时候开始疼,她又在滑雪场玩了一天,摔了不知道多少次,屁股着地,大概是冻到了,小腹下坠似得疼。
“什么时候能放我下车?”程安宁忍着生理期痛,声音干哑问他。
周靳声没回答,这一路他的电话倒是不断,没有和她说过话,“到了会放你下车。”
“要到哪里?给个准话行不行?”
“急什么。”
程安宁疼得闭眼,好像这次疼得比以往都要厉害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多少,抓着车门把手,车流终于松了,车子跟着车流缓缓行驶,她的手机响了,是孟劭骞打来的,她拿起来接了。
“宁宁,在哪里?”
程安宁忍着不适,说:“在回去路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