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岸,你说我是不是死了才不会有知觉,才不会痛啊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呢,什么死不死的,你别给我想有的没的,大吉利是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都是利益至上的,要权势,要身居高位,把所有人踩在底下……”
“我哪有那本事,不过谁不爱慕权势,我也一样,不过我有自知之明,我不是那块料,也玩不过别人,躺平了,做点小生意,能谋生也挺好。”
卓岸蹲下来摸摸她的头发,叹气,说:“我不应该告诉你的,能瞒一天是一天。”
程安宁摇头,即便他不说,刚刚在吃饭那地方,周靳声也会说,他亲自告诉她的。
他们之前做过的事,他对姜倩也做了。
程安宁陷入又深又黑的旋涡里,过去有多爱,就有多恨。
恨这个人天生冷血没心肝,也恨自己一次次被反复践踏,碾碎自尊,失去自我。
沾染这个人,脱胎换骨也戒不干净。
他们俩蹲了好一会,对面马路停着一辆黑色宾利,犹如黑暗里的影子,静悄悄的,在这条街出没的豪车不少,要是不注意车牌,很难辨别车主身份。
周靳声就坐在车里,刚从饭局上下来,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,看向对面岸边的两人,他们蹲了多久,他待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