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程安宁别过脸去,“我妈妈的事我自己管。”
“你管,你怎么管?在周家一句话都说不完整,你拿什么管?”
“这是我自己的事,不用您操心。”
周靳声的烟瘾来了,唇线抿着,线条冷峻,考虑到病房不能抽烟,忍了下来,“我不能操心,谁可以操心?温聿风还是林柏森?”
程安宁懒得出声,再说下去,只怕变了味,他要的多半是这种效果。
她时刻谨记,这个男人是结了婚的,已婚男人,他不自觉,她得自觉。
手机倏然一震。
是周靳声的手机响了。
翻开来看,是姜倩打来的。
他关掉声音,合上手机。
夜渐渐深了,走廊外医护人员来回走动,脚步声在寂静空旷的医院走廊格外清晰。
隔壁病床的老婆婆睡着了。
程安宁掀过被子,下了逐客令,“时间不早了,我要睡觉了。”
周靳声非但没走的意思,还帮忙整理床单,低声问她:“睡觉前不上洗手间?”
她从小有个习惯,睡觉前一定要上洗手间,免得半夜被尿憋醒,影响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