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活得不光彩。”程安宁极力控制发抖的声音,“我不想因为我,我妈妈被人看不起,被人戳脊梁骨,遭受道德上的谴责。”
周靳声说:“我可以安排你去国外生活,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。”
“有区别么?”程安宁眼泪顺着脸庞滑落,脖子一片湿凉,“在国外养的女人就不受约束?就光彩了?”
“你想让我做张贺年?”
“……”
“很可惜,我显然不是张贺年。”
程安宁咽下喉咙涌上的酸涩,“我知道。”
她比谁都知道,不是谁都是张贺年,为了感情,不惜豁出一切,说放下就放下,周靳声才是大多数的‘正常人’,现实,理智,对别人狠,对自己也是。
“所以,到这里吧,小叔,我今天就搬出去,关于我们俩的事,我会守口如瓶。”
烂死在肚子里。
程安宁说完去收拾行李,大部分东西都在行李箱没拿出来,从搬进来第一天,便有一种预感,在这住不会长久,迟早也是要搬走的,收拾起来不怎么费劲,一会功夫便收拾好了。
周靳声也换了身衣服,在打电话,又恢复往日清冷和绝对理性的形象,声音更是不带一点温度,“临时改了行程,后天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