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妍刚才打了好几个电话,给认识的一些校友,多方询问,打听到杨医生中年时一些研究,受到了很多霍宵长期无偿的资助,数额巨大。

所以,如果让霍宵的独子霍时寻找杨医生,说不定能让杨医生破例答应替她妈做手术。

霍时寻听完原因,点了点头,“我明白了,许老师,不过我找杨医生,估计作用也不大,我问一下我爸,有我爸出面,应该更有可能成功。”

“谢谢你,小寻!”许妍一字一字,发自肺腑地道谢。

其实许妍还有一些事没说。

妈妈的身体已经在多年的精神失常下耗尽生机,最近妈妈发病次数越来越多。

平日治疗用的常规药物,和每次发病时用的镇定剂,妈妈似乎已经产生了耐受性,几乎快不管用了。

今天她见到妈妈,已经瘦到皮包骨头。

医生说,如果再没有有效的治疗,妈妈应该撑不过半年。

“我先问下我爸。”霍时寻边说着,边拿出了电话。

他知道失眠的父亲现在一定没睡,将电话拨过去。

“小寻。”

对面接通,传来霍宵沉稳磁性的声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