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名山崖。
洞窟。
高耸的金属丹炉犹如一座小山,撑起了面前的天空。
哪里是什么天空,分明是一块幽暗的石壁,在熔岩地火之下映照的通红。
盘坐在丹炉前的是一个身着青袍的修士,正贪婪长吸着丹炉的香气。
在不远处的篆刻着禁制的铁笼之中,正锁着一个身无寸缕却披厚重枷锁的女修。
“现在还不说吗?”那青袍修转过头来,是一个比较英俊的面容。
他轻轻的挥动手中的蒲扇,不过是几下快慢扇动,火焰就好似拥有灵性一般在炉鼎四方环绕,将面前金属大炉烧的通红。
“呵。”
女修冷笑道:“你不配听。”
“我劝你趁早逃走,不然等组织的前辈赶来,你就再也没有机会逃离。”
女修似乎一点都没有身处险境的惊慌,反而盘坐在铁笼之中盯着那青袍客。
“为什么要逃,凭你一介筑基?北原青山乃是我魏惑二百年经营下来的基业,你们所谓的灵苗,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,我取回了自己的囊中之物,怎么还要灰溜溜的离开呢?”
魏惑笑呵呵的说道。
女修豁然想要起身却只带动枷锁作响,眼中带着惊讶的神色:“你竟然没被万法宗杀了?”
“万法宗有什么厉害的。”
“粗略的划分了仙凡,殊不知,我等手段岂是作用于凡人。”
魏惑淡淡的继续说道:“凡人是凡人,练气士是练气士,入了这道关隘,并不意味着高人一等,反而不过是一个世界前往了另外一个世界罢了。”
“到底做一个凡人好,还是做一个练气士好,并没有一个定论。”
“只要我杀的都是练气士,那万法宗如何寻我?”
魏惑哈哈大笑,说着看向面前的高耸丹炉,眼中闪过自信:“你们千不该万不该,从我的口袋中取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你们组织到底叫什么名字。”
女修愕然的看着魏惑:“你经营青山二百年,不知道组织?”
“你总要说出组织的名字。”
听到魏惑的话,女修原本淡然的神色荡然无存。
她不害怕金丹修士,因为她知道金丹修士的顾忌只会更多,但她害怕不知道组织的陌生修士,因为对方不知道她的背景,就意味着背景失去了作用。
背景是实力的一部分却不能在别人不懂的时候变现。
女修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心思,极为认真的说道:“组织就叫组织,没有其他的名字,谁也不知道组织由谁创建,但组织是无所不能,无孔不入的,不管是谁,得罪了组织,都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“无名的新兴魔道组织吗?”
“看来创建组织的人手段还不错,能让你这么坚信。”
“不过这等低劣手段也只能欺骗欺骗你们。”
魏惑赞叹的点头。
女修突然想到一个词‘井底之蛙’。
金丹真人是井底之蛙吗?
当然不是。
但他显然不是在东荒大境行走,而是待在北原青山。
也许他一辈子都没有走出青山。
“这样说来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“我却不信。”
“不如就让我施展搜魂术,一窥真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