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这辈子铺垫的最久的计谋,我竟然熬过来了,我好佩服我自己。”
叶政陵点了点头,“我都没想到我竟然这么有耐心。”
随后两人目光幽幽地看向正缓步走进来的贺衍,齐齐开口。
“是非成败,就在今天!”
这一个月真的就没让这姓贺的学一点,他们倒要看看,他能考出个什么神童成绩!
贺衍看了他们一眼,顿了一下,随后自然地走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“你们两个还坐在这里干什么,还不回自己的位置坐好!”
谢太傅拿着戒尺敲在桌案上,指了指叶政陵和薛振,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。
叶政陵嘴角一抽,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悠走回了自己的位置,在经过贺衍的位置时,冷冷地哼了一声。
像是前段时间对人家又追又赶都是假的,现在才是他的本来面目。
贺衍默了一瞬,也不在意,拿过夫子发下来的卷子提笔答了起来。
窗外风吹竹动,满堂的青衣学子提笔行书,整个室内都是纸笔摩挲的声响,带着一股浓郁的墨香。
日头轮转高空,贺衍写完最后一个字,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后便彻底收了笔,抬眸朝着斜对面看去。
只见那人吊儿郎当地靠在椅子上,整个椅子被他压的倾斜在半空,他又一脚踩在桌腿上借力,轻巧地维持着整个支点,手里转着未沾墨的狼毫,散漫不羁到了极致。
下一瞬,似是想到什么,又拿起沾了墨的狼毫写了起来,高束的马尾和着烟青色发带垂在案上,多了几分明净的少年气。
他又看向坐在左前方的薛振,只见他盯着案上的卷子抓耳挠腮,绞尽脑汁地想,随后匆匆写下几个大字。
贺衍收回目光,静静坐在椅子上,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提前交卷,这一纠结就纠结到了后半段时间。
考试进到后半段时,整个考堂没有开始那么严格,趁着太傅熬不住了坐在堂上打盹,堂下的纸团扔的飞起。
薛振急急捡起脚下的纸团看了看,随后飞快地往自己的卷子上抄,抄完之后还不忘照顾自己的好兄弟。
他看了一眼堂前,随后抬手将纸团朝着叶三扔去,叶政陵急急写着自己的卷子,没来的急看他一眼。
随后满堂飞着纸团,他埋头苦干,手下的笔抡的飞起,一下都没抬头,把他的兄弟们都气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