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倾冰冷灰暗的世界,被温暖包裹。
老馆主手中的拐杖重新落在地上,满室的死寂。
祁止礼跪在那里哭不出来,一边恐惧一边憋屈还觉得不公平。
他挺了挺脊背,却浑身都痛。
老馆主最清楚人体结构,知道往哪儿揍最痛,往哪儿揍最不会伤及根本。
祁止礼刚拿出来的那点长辈威风被彻底浇灭。
大门口远远的一道身影狂奔而来,步伐急切又蹒跚。
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,祁景槐听闻祁聿回来,一边不敢相信,一边还是不愿意放弃希望扔下手里的活迫不及待飞奔过来。
直到此刻站在门外,看着餐厅内众人簇拥之中坐着的那道身影。
他老了很多很多,脊背佝偻着,却依旧难掩这一身的正气。
头发花白一片,那双腿异常细,是当年留下的伤,虽然勉强能行走了,但还是留下了不可逆的肌肉损伤。
他们兄弟二人,他分明大四岁,祁聿看起来却更加苍老。
都说是近乡情怯。
这么多年疯狂想见一面的兄弟,在真正看到的那一刻,祁景槐突然就迈不开腿。
双腿如同灌了重铅,祁景槐张了张嘴,眼泪率先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