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聿打电话也会不吝啬的与他们分享各种趣事,彻底让两个男孩子迷上了部队的生活。
哪怕见证了祁聿一家的惨烈。
长大后的沈聪依旧坚定不移:“总要有人去做,为何不能是我?”
因为一个信仰,因为一份责任。
无数人前仆后继,在边境用身体血肉筑起城墙,将历史曾经的艰苦绝望用身体隔绝在外。
沈夫人早已经泪流满面。
“我宁愿,他们是一群自私的人。”
她这话,悲痛却又庆幸。
虽然说着宁愿他们自私,可沈夫人分明是以他们为荣,包括老馆主。
南倾一直觉得老馆主那双眼睛太过平静。
平静到仿佛看破了世间悲凉,无论是什么样的死者,生前经历了怎样的故事,在他那儿似乎都掀不起波澜。
他说,人来这世间一趟,何为善,何为恶?
他说,人死,一切归零,少一分恶灵,至少这世上未来多一分清净。
或许他自己都不确定,超度有没有用。
但只要有一点可能,他都会去做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像是执念,更像是赎罪。
这顿饭,三人都没怎么动筷子。
气氛早已经一塌糊涂。
南倾心头的震撼难以言喻。
沈夫人却逐渐平静下来。
送她回到沈家时,沈夫人甚至看向南倾和祁郁,主动开口:“有时间陪陪他。”
“他身体不好,别让他拖着,该看就去看。”
终究,沈夫人还是打从内心希望老馆主能好。
他们都是困在过去走不出来的人,一层一层的经历,得与失,似乎也没那么绝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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