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

他看向一旁的家属。

在现场的只有逝者的妻子和两个十多二十岁的女儿。

他们听到了南倾和老馆主的对话。

也注意到了老馆主有些苍白的脸色。

逝者妻子走过来,眼眶因为过度悲痛,布满了血丝,有些红肿。

看向南倾的眼神却格外的干净。

哪怕喉咙沙哑,她也只是问了一句:“您可以吗?”

她眼里有几分犹豫,更多的是体谅。

南倾挺了挺脊背,实话实说:“我会尽量做好。”

逝者女儿们听出了南倾这是第一次,眼底浮现犹豫,上前试图说什么。

却被他们的母亲拦住。

她看着南倾,南倾安安静静的站在手术灯的余光之下。

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感。

莫名的,她想信任她。

逝者妻子回头看了眼入殓台上被修复得精细而妥帖的丈夫,眼眶不可控的湿润。

却是后退了一步,让出位置。

然后朝南倾鞠了一躬:“拜托了。”

三个字,南倾第一次感受到了肩上的重量。

很少有人会把至亲的最后一程交给一个从未上手过的人。

入殓师这一行,很难出新,一是人们对这个职业的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