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一旁的家属。
在现场的只有逝者的妻子和两个十多二十岁的女儿。
他们听到了南倾和老馆主的对话。
也注意到了老馆主有些苍白的脸色。
逝者妻子走过来,眼眶因为过度悲痛,布满了血丝,有些红肿。
看向南倾的眼神却格外的干净。
哪怕喉咙沙哑,她也只是问了一句:“您可以吗?”
她眼里有几分犹豫,更多的是体谅。
南倾挺了挺脊背,实话实说:“我会尽量做好。”
逝者女儿们听出了南倾这是第一次,眼底浮现犹豫,上前试图说什么。
却被他们的母亲拦住。
她看着南倾,南倾安安静静的站在手术灯的余光之下。
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感。
莫名的,她想信任她。
逝者妻子回头看了眼入殓台上被修复得精细而妥帖的丈夫,眼眶不可控的湿润。
却是后退了一步,让出位置。
然后朝南倾鞠了一躬:“拜托了。”
三个字,南倾第一次感受到了肩上的重量。
很少有人会把至亲的最后一程交给一个从未上手过的人。
入殓师这一行,很难出新,一是人们对这个职业的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