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我哭了,世子以为我疼,动作很轻,我哭的更厉害,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了。
我今晚不想做这事,可我不能说,我不敢说,我也没资格说。
我就是世子房里的一个玩意儿,他想摆弄就摆弄,想不起来就把我搁在一边晾上几天。
还时常提醒我要本分,记住自己是谁。
自那以后,我很压抑,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萌芽,即将破土而出,我死死压着,要是被人知道,我可能就完了。
谨慎地陪着世子在清河镇继续待下去,一年,两年,三年......
终于要回京了。
我舍不得这里,比起京城那压抑,规矩无数的侯府,我更喜欢这县衙府邸。
这没有女主人,我就能说了算。
世子心情好的时候很宠我,让我有一种我可以替他做主的感觉,但我深知自己是谁,从不敢逾越半步。
回到京城后,果然如我所想,我又成了世子院里一个可有可无的丫鬟。
只是大家看我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,都敬着,却也疏远着。
世子很忙,我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他,但只要见到,必然是在屋里,书房里,榻上,床上,任何他想的地方。
他也不跟我说外面的事,还不如在清河镇,会跟我讲判案的趣闻。
现在纯纯就是发泄,我很烦,但只能憋着。
每天喝避子汤的时候,我都在想,这要是碗毒药该多好。
一次做完后,我很累,世子却还在摸我的头发,他说今天发生了一件趣事,讲给我听。
我没兴趣,但听到熟悉的名字后还是睁开了眼。
世子说状元郎在金銮殿上被弹劾了,理由是因为和长嫂的禁忌关系。
不过好在有和离书,倒没什么大问题。
我松了口气,真是替这位自己视作朋友的奇女子担心,我又羡慕又佩服。
羡慕状元郎的勇气,佩服他们的担当。
世子可能察觉到了,一边吻我一边说了句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