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……阿蓁,”胡航双唇都哆嗦起来,“不是说好不提这个吗?”
“你要好好过日子,兴许我不提,但是最近你爸妈和你妹妹怎么对我,胡航,你心里清楚。”
阴阳怪气,冷嘲热讽,冷暴力,每一个都能导致原主抑郁症。
顾蓁一边打量这间轻奢风格的主卧,一边抛出扎心的话:“结婚一年多,是我太给你脸,让你觉得我心甘情愿守活寡是吧?”
“谁家的妻子,面对无能不举的丈夫,还替他好心隐瞒,也就是我吧,念在六年感情份上,给足了你体面,但这不能成为你变本加厉,伙同爸妈妹妹欺负我的理由,懂吗?”
胡航脸色铁青,还好今日只有他们在家,不然顾蓁这么大声,全家都得知道他不能人道。
“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,当时是你答应保守秘密,说爱我,不在乎我的一切,现在又翻旧账,我这个情况,怪我吗?”
他说着说着,眼眶激动到泛红,一米八多的男人,竟是要哭出来。
顾蓁冷眼相对,妄图用爱情逼她心软,可是打错算盘了。
“欺骗我六年在先,结婚后放任父母妹妹欺凌我在后,现在又逼我做试管成全你,胡航,真当我是傻子?”
现在她才不提离婚,还没玩够呢。
胡航不敢认,这指定不是他那个温声细语,无论什么都依着他的老婆。
这么咄咄逼人,他都害怕。
有把柄在人家手里,胡航忍了又忍,蹲下身去握住顾蓁的双手,却被她嫌弃地甩开。
胡航脑门上青筋直跳,耐着性子,“你不愿意,我不逼你,这事先不提了,以后别再说这种伤我心伤害咱们夫妻感情的话了,好吗?”
顾蓁摆弄自己手指,从七八岁到现在二十六岁,原主干了将近二十年家务活,尽管家里有钟点工,但她仍旧要伺候公婆,伺候小姑子。
手指肚和掌心,都有茧子。
“我想明白了,以后在这个家,你得哄着我,伺候我,毕竟你是过错方,对不对?”
胡航愕然,有点摸不着头绪。
这转变也太快了,昨天晚上,顾蓁还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洗脚剪指甲,今天怎么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?
胡航还没想明白,顾蓁突然一巴掌扇了过来。
“下面不好使,脑子也不好使?听不懂我说的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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