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外祖父姓叶,叶铭华,在M国也算是个有钱人,靠做零售业发家。
当年女儿结婚时,叶铭华是不太愿意的,但往事已逝,闺女也惨死,他再多的不满和意见,都消散了。
他只想好好培养外孙。
如今见到酷似长女的裴玄,叶铭华老泪纵横,搂着他哭个不停。
裴玄也是感慨万分,跪在外祖父面前,哭得不能自已。
他们两个旁边,是一位长发男子,裴玄的小舅舅,叶瑾书,看年纪也就三十多岁,风流多情的样貌,眉眼间又很淡漠。
他静静站在那里,好像也不怎么在乎外甥是否回来,那微微蹙起的眉间,像带着什么愁绪。
再加上这身休闲又松弛的纯白衣衫,像极了一个忧郁的画家。
注意到顾蓁的视线,叶瑾书随意地扫了她一眼,并没表露出什么情绪。
“好了,小玄,别哭了,”叶铭华给外孙擦擦眼泪,很是慈祥,“外公给你介绍介绍。”
面对这个一心学艺术的小儿子,叶铭华脸色就没那么好了:“这是你小舅舅,叶瑾书。”
对儿子的不满,不仅仅是因为他不肯继承家业,主要是叶瑾年的私生活,实在不是保守的老人能接受的。
倒不是乱,就是太复杂。
艺术家那种无法对人言的忧郁和思虑,除了用画笔释放,还有一种方式,那就是做a。
叶瑾书交往过的女伴,人种不一,年龄不一,唯一让叶铭华欣慰的,是性别统一。
不孝子不肯结婚生子,说人生不能被束缚,会影响他的创作,叶铭华认了,好在有个英俊又坚韧的外孙,能继承他叶家这庞大的基业。
叶铭华看向裴玄的眼神,更加和蔼:“小玄,外公家就是你的家,将来这一切,都是你的,好好学,争取替你父亲母亲报仇!”
裴玄重重点头。
“咦,小玄,这个女孩子是?”叶铭华注意到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顾蓁,有些疑惑,没听说闺女还生了个女儿啊。
裴玄险些把顾蓁忘了,赶紧拉过她:“外公,这是在国内帮助过我的朋友,是个孤儿,还不会说话,我看她可怜,就答应带她一起出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