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早早抽噎着把事情经过讲了,顾蓁哭笑不得,心道孕期情绪起伏这么大吗?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计较的性格。
那个洒脱的小画家,怎么变化这么大。
原来是两人刚回到新房,陆迟就接到了上级领导的电话,调他们队去隔壁市协助执行任务,即刻出发。
还在婚假期间的陆迟,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。
可本就很累又很不舒服的姜早早不愿意了,先是控诉他们领导不懂体恤下属,又是谴责陆迟总是把工作看得比她重要。
其实这话说出口,姜早早就后悔了,她知道陆迟的工作性质,也早就做好了准备,现在不过是有些冲动。
但陆迟的性格,有时过分正经,又年长几岁,喜欢说教,便严肃地批评姜早早,不能因为一己私利,枉顾国家大义。
高度上升太快,姜早早要的不过是个“哄”字,可他非但没说软话,还在这教育,搁谁谁愿意?
不欢而散,姜早早一气之下跑了出来,怕父母担心,只好来了顾蓁家。
“……我寻思多大事,陆迟是出任务,又不是出轨,你早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?”
姜早早趴在顾蓁怀里,闷闷不乐:“我知道,其实他只要哄哄我,我就没事了,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,我早清楚,不能耽误他出警救人。”
也许晚一秒,就是一条命。
可孕激素带来的情绪起伏,很难控制。
“没事,陆迟会理解的,等他回来,你好好跟他说,别赌气,好不好?”
顾蓁安慰她,也盼着她能重回洒脱的自己。
可女人结了婚有了孩子,总是多许多牵绊,姜早早没有以前那么快乐了。
“阿蓁,要是人能一直谈恋爱就好了。”
没有婆媳关系,没有复杂的人际交往,也没有孩子。
“傻姑娘,怎么可能呢,有舍才有得,不过这些都会过去的,你无论做什么选择,都要坦然接受它带来的后果,耐心解决,才是正解,你说呢?”
姜早早破涕为笑,“阿蓁你现在越来越像个老师了,好多道理。”
“你刚刚教育我的样子,和陆迟好像,”姜早早笑起来,心情好了不少,“陆迟以前还总说,你喜欢他呢,真自恋,我们阿蓁天天面对那么多老师还不够,还要喜欢一个大教育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