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替顾蓁净了面,扶着她躺下:“姑娘,今天是老王妃忌日,咱们不诵经祈福吗?”
这么早就歇下,会不会不太好?
“无事,装模作样的反而虚伪,再说了,王爷也没时间关心咱们这边。”
霍昱霆现在恐怕正在怀念母亲,喝醉后会去沈君如那,借酒装疯。
此时王妃的院子,的确很乱。
霍昱霆酩酊大醉,钳制着沈君如不让她躲,屋子里下人不敢看,退出去将门掩好。
一场春情过后,沈君如软软靠在霍昱霆胸膛,清醒过后,他呼吸也很重。
沈君如咬了咬唇,大着胆子撑着他起身:“王爷,我记得,母亲去时,您才九岁吧?”
霍昱霆没什么表情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算作回应,手还在沈君如背上,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她的肌肤。
沈君如忍着颤意,尽量自然地问道:“那时我才六岁,见到您在假山里,还吓了一跳,不知道怎么安稳您,只好唱了首江南小调,那还是我从父王一位嫔妃处学来的,母妃嫌上不得台面,我只好......”
她还没说完,霍昱霆已经一把捏住了她的胳膊,铁掌有力,顺着手腕到肩头,肌肉绷起,像蛰发的兽。
沈君如痛呼一声:“王爷,痛......”
“你从哪听来的这些?”霍昱霆语调森森,将沈君如推开,“柔儿死了,你也要抢她的功劳吗?”
沈君如赤裸着身子,浑身抖得厉害,又难堪又心酸,霍昱霆嫌弃不满的目光,像一把刀,把她坦露出来的心刮成一片又一片。
“我没有,那就是我!”沈君如快要崩溃,“为什么你不肯信!你从来都不肯信我!”
“小时候安慰你的是我,给你做衣服做鞋子,生病照顾你的,都是我!”
她一个公主,不方便出宫,只能拜托江易柔这个伴读,却没想到后来才发觉,这一切在霍昱霆眼里,竟然全都是江易柔所为!
沈君如眼前一片模糊:“无论大事小事,只要我和江易柔对上,你都无条件信任她,就连她被山匪劫掠,你也认为是我做的,可我明明听到那群人口里喊的是王妃!”
霍昱霆阴沉着脸,蓦地伸手捏住沈君如脖颈,将人拖过来,“柔儿秉性善良,她从没在本王面前说过你一句不好,你却处处针对她,沈君如,本王不傻,最不喜心机深沉的女人,若不是看在赐婚的份上,你以为本王会娶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