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詹清怀推开,他神色倏然冷淡,我知道,我又惹到他了。
“你已经二十六岁了,还要事事找别人做主吗?离婚是你我的事,谁阻止也没用,顾蓁,咱们体面分开,对谁都好。”
詹清怀竟然衣服都不换了,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走,眼看着他要出门,我急了,歇斯底里喊道:“我不会离婚的!你休想和许珺焰在一起!”
我看到他手顿了顿,但还是毫不犹豫开了门。
“以后别再看我手机了。”詹清怀的声音冷得像冰刃,一下下插进我的五脏六腑。
原来他都知道。
我蹲在地上放声大哭。
从这以后,詹清怀再没回过我们的家。
我去他们律所找过,没看到詹清怀,却见到了光芒万丈的许珺焰。
她见到我也挺惊讶的,但很坦荡,我本来心里就有愧,现在见到比我优秀一万倍的许珺焰,更觉得自己是只过街老鼠。
怎么能抢别人东西呢?
我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我没办法了,詹清怀不肯见我,我只好去跟干妈诉苦。
干妈只是抱着我哭,她也管不住自己儿子。
还让我离婚。
干妈也不肯帮我了,我很失望,离开时遇到了爸爸和秦阿姨,还有弟弟顾楠。
顾楠上高三了,大小伙子和詹清怀差不多高,又壮实,让我感到陌生。
我眼太肿了,他们一看就能看出,爸爸着急,不停问到底怎么了。
秦阿姨在,我不想说,再说,说了也没人站在我这边,他们总是要劝我离婚的。
但我没想到顾楠想歪了,会跑到律所去找詹清怀算账。
只是詹清怀不在,去了外省出差,是律所的人给我打电话,让我把顾楠带回家。
顾楠一副做错事的模样,我跟这个弟弟也没什么好说的,把他送回去就独自回了自己房子。
詹清怀出差是常事,但没想到这次居然遇到了危险。
外省大雪,交通瘫痪,他被困在了酒店。
当我不断打电话去律所询问,对方不耐烦告诉我詹清怀和许律师暂时回不来后,我感觉天都塌了。
他们一起出的差。
我哆嗦着给詹清怀打电话,对方不接。
一星期后,他们才顺利回京市。
詹清怀难得踏进了家门,只是一进门就拉住我的手,求我离婚。
“你们发生关系了吗?”我嗓子哑的不行,一说话就疼。
詹清怀否认,我不信。
我不说话了,回主卧反锁房门,从柜子里拿出詹清怀刮胡子用的刀片。
我也学着电视剧里那样,钻进浴室,一刀刀去划自己手腕。
可是死真难,我怕疼,不敢用力,就更折磨自己。
我找不到位置,这种锐痛让我丧失了理智,忍不住就尖叫了一声。
最后失血过多,我晕了。
再醒来时,身边围了好多人。
干妈见到我醒了,扑过来抱住我哭个不停,秦阿姨也在流泪。
爸爸可能是气坏了,冲过来想打我,但是被干爸拦住了。
我艰难地把视线移到詹清怀脸上,他脸上都伤,谁打的?
长辈们把空间留给了我们,詹清怀第一次抱住我,他说不离婚了。
我却没有想象中高兴。
养伤这段时日,詹清怀成了二十四孝好丈夫,每天回家,还会做饭给我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