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秀芬压低嗓子说：“我等着当外婆。”

徐建军扶额，分外无语，“小林都醉成那样了。”

“先前我听到图图叫来着。”余秀芬如实说道。

徐建军无语至极，嗔了她一眼，“你这个当妈的…可真是！”

“诶？我咋了？”

余秀芬不服气地追着他进了主卧，“我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有错吗？”

“人小林条件那么好，不赶紧抓住，万一被其他人抢走了咋办？”

“让你当成外婆就能把人给抓住了？”徐建军觑着她反问。

“不然呢？孩子都有了，比生米煮成熟饭还熟。”余秀芬叉腰说道。

徐建军脱衣上床，把被子一盖，“没听过煮熟的鸭子都能飞吗？什么年代了，以为一个孩子就能拴住男人。”

余秀芬愣了一下，又问道：“难道还会不要孩子？”

徐建军没再理会，蒙头大睡。

“喂！”

余秀芬推了他一把，回应她的只有响亮的鼾声。

“臭老头！”

余秀芬嗔骂一句后，就转身出去了。

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，徐建军才嘀咕了一句：“皇帝不急太监急。”

“呼…呼……”

隔壁房里，已然做好让母亲当外婆的徐图，蓦地听见林画的鼾声，一抬眸，就忍不住笑起来，“哪来那么多酒后乱性啊？”

她使劲儿把林画推来翻身仰躺，然后继续帮他脱衣服，擦手擦脚，再把擦完脚的帕子扔掉，为他盖好被子，这才累得靠在一旁气喘吁吁。

“伺候醉鬼可真累！”

她不禁感叹。

随即，她回想起了从前母亲伺候喝醉酒父亲的画面，这才意识到，母亲虽然每次都会抱怨，却把父亲照顾得很好，让他总是脏兮兮醉倒，干干净净醒来。

这何尝不算爱呢？

其实，除了母亲出轨那几年，大部分时候都把这个家，把父亲照顾得挺好，只是对她的心理层面关注较少。

“要当一个好妻子真难！”她再度感慨。

“我能做一个好妻子吗？”

她垂眸看向熟睡中的林画，心里透着不确定，以及对未来婚姻的茫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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