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秀芬比划道:“直接缝不行,这都少了一块,要找差不多的绒毛或绒线来补上,总之挺麻烦的。”
“我先找找材料吧。”
“我抽空也找找。”徐图说道。
“对了!”
余秀芬想起什么来,“今年是寡妇年,家里一半人不赞同上坟,但你爸还是想去看看你爷爷奶奶,估计到时就我们一家,所以时间好说,你什么时候有空,我们就什么时候去。”
“寡妇年?”
徐图嘴角一抽,“还有这种说法?”
余秀芬点头,“说是寡妇年不宜上坟,你外婆家那边也这么说,但你爸不在乎,说一年就一次祭祖,别说寡妇年,鳏夫年也不能阻止他。”
徐图失笑,“你让他今年别上错坟就行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一回想起去年的尴尬,余秀芬就止不住大笑。
徐图也笑了起来。
随后,余秀芬又道:“我空了把杂物间收拾一下,再从旧货市场淘两个博古架或者格子柜回来。”
“买那做啥?”徐图不解。
余秀芬展颜,“放娃娃呗!”
徐图的心情豁然开朗。
亦如明媚的初夏。
不久后,她选了个周日,一家三口就驱车去郊外上坟了。
“你还打算烧纸人?”
余秀芬看到徐图抱着个纸片人从次卧出来,咄咄怪事,再定睛一瞧,“你这纸人怎么奇奇怪怪的?”
徐图用下巴指指抱在怀里的纸片人,正色介绍:“这不是纸人,是纸片人,我烧给奶奶的。”
“为啥只烧给你奶奶,你爷爷呢?”徐建军问。
徐图皱皱鼻子,“不给他。”
“啧!”
余秀芬咂舌,与徐建军对视了一眼,就拎着口袋出门了。
徐图让纸片人跟随自己坐后排,而坐在副驾位置的余秀芬一抬眸,正好能从后视镜看到。
“别说,这纸片人确实比纸人好看。”
徐图暗笑:能不好看吗?只差一个字,就是天差地别!
“怎么想到烧这玩意儿给你奶奶呢?”徐建军好奇问。
徐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“她托梦找我要的,说年轻的时候没跟帅哥交往过,让我烧一个下去。”
“屁!”
余秀芬才不信。
徐建军但笑不语。
“图图。”
余秀芬转过头看向女儿,“你…交男朋友了?”
徐图一愣,连忙摇头,“哪有!”
余秀芬狐疑地端详着她,“真没有?”
“没有!”徐图眼不带眨。
她本来就还单着。
可不知为何,心里莫名发虚。
而就在她和母亲大眼瞪小眼之际,林画好巧不巧发来了视频通话。
徐图手一抖,把挂断点成了接通,林画的脸就赫然出现在屏幕里了,“徐图,我爸说你去上坟了,能开个直播给我瞧瞧吗,让我见识见识咱们四川人的‘特种兵’式祭祖。”
余秀芬挑眉。
徐建军竖起了耳朵。
徐图囧。
“我…我还没到地方呢!”
“诶?你家上坟不是‘特种兵’式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