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应该怎样呢?”凌深笑了笑,笑得有些失魂落魄,“按照你的安排,我会带着那份文件前往医院,然后在半途中被军方的人抓获,并当众曝光我和母亲是军事间谍的身份?将你实验的肮脏泼到旁人身上?”

他将那份掺杂了伪证的东西抖落在地。

“我又不是斯德哥尔摩,你对我们母子如何,我眼瞎吗?你是怎么觍着脸这么做的啊?”

莱德气的双眼猩红,倒并非是因为凌深的指责。

而是因为他给自己设计的后路断了。

若问世界上最好的替罪羊是谁?

没有比凌深更合适的人。

他假意让人在发布会上开枪,做出自己受重伤岌岌可危的假象,并同时给凌深下了两个套。

他赌凌深从小缺爱,盼望有一份正常的爱意,会为了那一点点父爱的施舍前往医院见他最后一面。

他赌凌深从小到大没有尝过权利与金钱的滋味,就必须得到他手上的股权,所以在协议上动了手脚,必须他本人核实签字才行。

没想到不要他的爱,也不要他的钱,单纯想要他的命!

“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