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断的呢喃着,深呼一口气,猛地退后两步,逃也似的离开这座色彩艳丽到刺目的玫瑰园。

步伐有些踉跄。

不知过去多久,竟走到了大厅门前。

打扮得体的女仆恭恭敬敬的行礼,称呼道:“小先生。”

她们每个人笑得无甚差别,眼中却没有多少恭敬可言,犹如几个念台词的机器。

“小先生,先生正在里面招待贵客,请您稍后。”

大厅中凄厉的哀嚎声响起。

凌深却恍然未觉,摆了摆手,神情浑浑噩噩。

这座庄园从不是他的“家”,而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,只有妈妈还沉溺在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中不能自拔。

多少次他恨不得杀死那个男人,最终却都在母亲的一声声哀求中妥协,然后陪她一起沉沦在泥沼里。

摆脱不掉的。

他手上早就沾了无数鲜血,跟那个男人无甚两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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