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膝前,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。
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。
覃展鸿这人太磨叽,钱都送脸上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,怀疑这,迟疑那。
一点都不比他年轻时,盯上什么就放开手去做,商场如战场,稍有迟疑就会错过机会,满盘皆输。
对方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投资,怎么不想想等他公司一倒,一家上下都得被外人敲骨吸髓啃干净?
难道那群人打压他至此,等到他一无所有就会放过覃家?
迟疑个屁。
此人优柔寡断,多思少为,换作任何时候,都绝对不是他能看中的投资对象。
若不是看对方是他乖女的亲舅舅,早就翻脸走人了。
这么想来,把梁杭叫来劝说真的是个太正确不过的决定。
温黎暗自庆幸,换成他磨磨唧唧劝对方,怕是得当场爆发。
覃展鸿惊愕了一下,看得出温黎不耐烦的态度,抖着手翻开了文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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