嬗儿这驴脾气,和他爹一个样!”
想着去找哪个地方喝酒消愁,又想到这不是在家里能偷摸的喝,在外是有禁酒令的,除非是在特定的节日,或皇帝下诏,平日里偷喝酒要被抓起来的,
故,城内也没多少卖酒的地方。
大汉禁酒,根源在于粮食不够吃。若百姓湎于饮酌,粮食都拿去酿酒了,是糟蹋粮食,所以在汉时禁酒之风最盛,别的朝代就没这么苛刻了。
“霍仲孺?”
“仲卿!你怎么在这?!”
霍仲孺大喜,
只见卫青驱着一辆轺车,轺车平日里出行极常见,多是四周裸露的设计,可这辆轺车不同,用一圈鸾雀帷帐包好,看不清车中坐着的是何人。
霍仲孺心里嘟囔,
排场还真大!穷得瑟!
又瞬间瞳孔猛缩,他忽的想起一件事!
能让卫青为之驱车的,天下间恐怕就两个人吧!
“草民参...参见陛下!”
“你倒是不傻。”帷帐中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,“来,上车吧。”
霍仲孺不敢推辞,只能低着头上车。
听着霍仲孺坐稳了,卫青继续驱车赶路,
车内又香又暖,霍仲孺视线只能看到盖着白虎皮的双腿,腿上放着一个金银镂空的香炉,香炉烟袅袅,十几道香味混杂在一起,霍仲孺却只能闻出几道。
刘彻手捧着香炉,也在好奇打量着霍仲孺,
此人竟能生出去病?!
除了面容帅气,与去病眉眼相似,真看不出他是去病的阿翁。
有意思。
“你可闻出香炉内,香烟有几种?”
霍仲孺忙答道,
“禀陛下,草民不淑,只能闻出五种。”
“哦?”刘彻来了兴致,“你竟能闻出五种?来,与朕说说!”
刘彻一眼就看出了霍仲孺也是个玩家,终日走马饮酒的那种,玩家之间亦有高低,
“草民闻出了椰叶香、同心梅、含枝李、沈水香....”
“哈哈哈,你说得不错,那还有一种呢?”
霍仲孺吸了吸鼻子,
“这诸道香气中,有一道味如蜜,若草民没猜错的话,应是草木香。”
“不错。
你一下能闻出五种,还算是不错。”刘彻随手一抛,将金银镂空香炉正好抛到霍仲孺怀里 霍仲孺手忙脚乱接住,
“赏你了。”
“这!草民无德无功,哪里敢....”
“朕赏你你就拿着,哪来的如此多废话,你给大汉生出个冠军侯,朕赏你千百个香炉都不算多。”
霍仲孺被刘彻夸的脸上发烫,胸膛中忽生出愿为陛下赴汤蹈火的觉悟!
“听说你要给去病再纳个妾?”
霍仲孺顿时僵住,热情被一盆凉水扑灭,虽没说什么,但眼中透露的情绪再情绪不过,
陛下是如何知道的?!
要知道,自己刚有这想法,嬗儿就把霍能赶走了。后脚自己就去追霍能,在街上又碰上陛下的轺车,前后不过几十息的时间,陛下就知道了?!
这,这是何等的手眼通天!
刘彻对霍仲孺惊骇的神情很是受用,眼中闪过得意,
问道,
“你定是好奇,朕如何知道的吧?”
霍仲孺沙哑道,
“陛下手眼通天,天下任何事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。”
“哈哈哈,这话说得不对,有太多事朕都不知道了,
你要为去病纳妾的事,朕是猜到的。”
“猜?!”
这都能猜到吗?!
刘彻笑了笑,没多说什么,
实则他对霍家的关注很密切,霍能一进洛阳,就被刘彻盯上了。霍仲孺和霍能碰面,那还能是因为何事?就是要合作共赢呗,合作共赢的手段,莫过于结姻。
推出这一事后,刘彻只需要猜,霍能是想和谁结姻,无非三个人,
霍去病,霍光,霍嬗。
怎么看,都是霍去病名声更大些。
刘彻暗道,
霍能野心倒是不小啊。
霍仲孺问道,
“陛下,那您看,这门婚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