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——”

是菜刀砍在桌上的声音，一声一声，极有规律，在寂静的医仙谷中听着十分瘆人。

李九歌连忙跑上前：“师兄，是你吗？你还活着！”

师父院子的门大开着，并没有关。

李九歌站在门前，震惊地看着屋中血迹四溅、遍地横尸、七零八碎的景象。

他一眼便看出，这是师父和师兄们的尸体。

祁寒站在桌前，手中握着一把布满血迹的菜刀，正面无表情地剁着桌上的残肢，他的发间、脸上、身上、手上全都是凝固的血，像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。

李九歌手中的糖人倏然间落地。

两个胖嘟嘟的小人就这样粘上了灰尘，碎裂开来，不够精巧的五官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生动模样。

“师、师兄……？”

祁寒僵硬地转过头，看到他时，眸光中也没有丝毫的波动，他的唇上沾着血，唇瓣开合道：“是你啊，李九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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