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他从来就没有真实过。

燕岸有些恍惚地想。

但隐约间,他又似乎觉得在某个时刻、某段时光里,他确实做了一回真正的自己,短暂到他有些失神。

而来官署通报之人不仅带来了圣驾的消息,还告诉了他们,庆阳县令已经伏诛。

燕岸笑了。

很浅很浅的笑容,只是轻微地勾了勾唇,不盯着他看,很难察觉到他笑了。

这才是第一个……

此时的皇帝已经坐在了县衙的公堂之上。

他已经派了大批禁军前往温妤失踪的地点,往四周扩散搜寻。

而大当家则是毫不意外地被禁军押在了堂下。

他垂着头,死死压住心中的恐慌。

没事的,只要他不说,没人知道他的身份。

“启禀圣上,此人鬼鬼祟祟地在后门,武功不弱,属下看着不同寻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