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府。
又一套汝窑茶具被砸,二皇子阴沉着他那张鞋拔子脸,背着手焦躁地在书房之中走来走去。
他就不明白了,他已经是父皇唯一成年且康健的子嗣,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过认可。
甚至,他的父皇宁愿寄希望于妃嫔肚子,也不愿意立他为太子。
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。自认为不管是前太子还是老三老四,没有一人比的上他的。
可偏偏就是父皇一直看不上,这叫他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。
一旁的钱幕僚见二皇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,眼珠骨碌碌一转,与赵幕僚对视一眼。
随即开口道:“殿下莫要焦急,既然陛下如此看不起咱们,殿下又何必要顾念父子之情。”
“对呀,殿下。自来成王败寇,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。若是殿下能上位,笔还不是在您的手上。又何惧言官野史。”
“殿下,咱们先前的计划,可以开始了。殿下天命所归,任何人都阻拦不了殿下的脚步。又何须瞻前顾后。”
“我等誓死追随殿下。”
说罢,钱幕僚与赵幕僚皆屈膝下跪,一副虔诚膜拜的样子。
别的幕僚们都紧跟着跪下,可角落里的王幕僚却觉得不妥当,开口劝慰道:“殿下,三思呀。
莫说陛下还生不生的出子嗣,就算是有宫妃有孕又如何?能保证一定是皇子吗?
再说了哪怕是皇子,未成年的夭折的那般多。根本威胁不到殿下的身份地位呀。”
“逼宫可不是小事,若是失败将是万劫不复。还望殿下听老朽一言,切莫要轻举妄动。”
二皇子火热的心上又被泼了一盆冷水,霎时间让他冷静了下来。
心里不断地左右摇摆。
钱幕僚恨不得将王幕僚扒骨抽筋,早知道这老头的骨头如此硬,就该听赵幕僚的偷偷结果了他。
“殿下,王幕僚不知道是何居心,总是压制着不让咱们行动。他怎就确定逼宫不会成功?是看不起咱们殿下吗?还是说他是别处派来的奸细?”
王幕僚一听,吓的赶紧自辩:“殿下,忠言逆耳。老朽一心为殿下的大计。万万不敢有二心。”
话落,还对着二皇子啪啪地磕了几个响头。
就在这时,外头的管事匆忙来报。
寒冬腊月,管事的额上全是汗水,消息太过震惊,跑的鞋子都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