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长身玉立,单手负于背后,清淡的嗓音传来:“拓跋延,北狄边境是我大历的屏障。
是千千万万个大历的将士们用血肉换来的!莫说是北狄大皇子了,就是北狄王死在大历,也绝无可能轻易拿走边境五城!”
“若是不服,大可来战!看看我大历岂会怕你区区蛮夷!”
萧厉眼神坚定,身姿挺拔如青松般矗立在大殿之上。浑身散发出慑人的威压。
群臣被这几句话说的心神激荡,望向萧元怀的眼神中竟然隐隐充满敬仰。
拓跋延也被萧元怀那股气势给震慑住。这话不管是谁说,拓跋延都会觉得是夜郎自大。可从萧厉的嘴里说出来,却是那般的让人信服。
好似他再提出无理的要求,大历就要兵临城下,让北狄没有好果子吃一样。
拓跋延嚣张的气焰也被打压的荡然无存,他觑着萧元怀警告的眼神,想起了昨日夜谈时的那本账册子。
终是低下了头,只若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回去也没办法交代。
只好开口道:“既如此的话,那我们就少要点。白银一百万两,丝绸布匹一千匹,茶叶一千斤,官窑瓷器一千件。”
成德帝望着底下狮子大开口的拓跋延,胸口闷得如同被打了一拳,以手抵着唇不断咳嗽起来。
孙公公急忙上前递上一杯参茶,缓了半晌,面色这才逐渐平缓。
成德帝拧着眉头,重重地将参茶放置在桌上,不悦道:“北狄延王,拓跋都虽失踪,但可没有证据证明是被大历人所害。
若真如朝臣们所言,他早已经逃回了北狄,而你们又以这个借口来讹诈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朕观你这漫天要价的模样,并不是诚心来解决问题的。”
拓跋延笑了笑,说道:“陛下稍安勿躁。我北狄有意替二皇子求娶贵国的敏慧公主为皇子妃。
索赔的财物里头,可三分之一留作聘礼。如何?”
成德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,耳边又响起了心爱的德妃的哭求。
可那三分之一的财物,也不能小觑。而且嫁公主总比皇子做质子好听些。
再说北狄的公主也准备嫁入大历,不明所以的百姓们只当是两国交好,并不会想到是为了弥补过错。
这样一来,他也不用背负昏庸无能的骂名,两全其美。
“准了。”成德帝威严地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