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氏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伤心太过,有些稳不住,脚软了一下,被一旁的陈珂扶住。
“萧厉!我可是你嫡亲的姨母,你就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国公府,为难我们孤儿寡母的。
更何况报丧的信儿已经传出去了,待会就会有人前来祭奠,如何能关闭府门?你这是要让你姨父连走都不能安心走啊!”
顾氏一边用帕子擦着眼泪,一边哭嚎了起来。
可萧厉却不是心软的人,见顾氏不配合,直接下令让人封锁国公府。
“于私,你是我姨母。可此回我办的是公事,便不论亲疏。
国公夫人恐怕没听清楚,本官是奉圣上的旨意。你若是拦着便是抗旨。
还是说国公爷的死因另有隐情?让国公夫人冒着抗旨的风险来阻拦?”
顾氏被萧厉几句话说的不敢再吭声,若再说下去恐怕会惹来怀疑。
陈珂倒是脸上带着狠辣之意,咬牙切齿说道:“萧大人是断定我父亲的事是人为了?
若是查清楚此事是意外,又当何论?”
萧厉只觉得好笑,抽了抽嘴角,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。
“本官只负责查案,阻拦查案的人是违逆圣命。不管结果如何这点改变不了。”
“我又为何要与你论意外不意外?此事我只为圣上负责,陈世子恐怕也没有那个能耐想问罪于我。”
萧厉一个手势令下,便有带到的衙差上前将鲁国公的棺椁上的子孙钉给拔出。
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,棺材盖已然揭开。
仵作并不用吩咐直接上前验尸。
因着鲁国公去世不久,尸身并未腐败。
顾氏整个人都倒在陈珂的怀里,双手用力地握着儿子的手,手心里头汗涔涔的,泄露出她的紧张。
她用的是宣平侯找来的秘药,本来可以慢慢地侵蚀鲁国公的身体,做到神不知鬼不觉。
可实在是情势比人强,她等不住了,昨日下了一回猛药,鲁国公倒是如愿死了。
只她也担心,药下多了,会被查出端倪来。
顾氏的心怦怦怦直跳,待到仵作将鲁国公的嘴巴掰开时,更是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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