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沈宝昭用包袱拎着一些瓶瓶罐罐而来。
一股脑地将包袱交给萧厉,“厉表哥,这是我这些日子没事炼制的一些丹丸,你拿着防身。
每个罐子上我都贴上了丹丸的名字和作用,你小心分辨。有些有毒,有些能救命。希望能派上用场。”
“此去两淮,危险重重,还望表哥能好好照顾好自己。”
萧厉指骨分明的手拎着包袱,顿时觉得沉甸甸的。
这是昭表妹对他的关心,除却祖父祖母之外,只有她了吧。萧厉心想。
“还有...”沈宝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,走到书案面前。
拿起狼毫笔,沾了沾砚台上的黑墨,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名字。
交给萧厉,沈宝昭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能先阻拦着萧厉的疑问。
“厉表哥,我也不知道如何与你分说。这上头两人,是两淮盐税案最大的私盐场幕后操纵人。
你只要找出他们,并从他们手中得到账本账册,盐税案便可迎刃而解。”
沈宝昭欲言又止,“表哥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,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就是了。”
“我如何会觉得你在害我呢,你若是害我又怎会给我这么多珍贵的丹丸。
表妹放心,厉定然不负所望,等我回来。”
萧厉最后一句话说的情真意切,意味深长。
沈宝昭觉得萧厉好像又误会了什么,她想解释。可一想到萧厉马上就要离京,便又歇了念头。
也罢,等他回京之后,便分说清楚,解除掉婚约好了。
萧厉走了,就在裕郡王妃寿辰的前一日,带着成德帝给的护卫并一些裕郡王府的家奴。
孤身一人,前往未知的战场。
出了城门口,端坐在枣红马之上,回首望了望京都的城门,巍峨高大。
摸了摸胸口沈宝昭给的药丸,安心地朝着前方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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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国公府,世子的正房之中。
满面怒容的陈珂抄起一旁案几上的丹丸盒子,朝着跪在地上的小厮砸了下去。
小厮被木盒子砸中了肩头,身形晃了晃,不敢呼痛。
只胆战心惊地对着上首的陈珂一个又一个的响头,不住地磕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