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宝昭点了点头,沉了沉声说道:“府上的小少爷恐怕并非是世子的血脉。”
此话一出,不仅周世子,连常如意都一惊!
“妹妹你是说振儿不是晋国公府的血脉?”常如意不可置信问道。
“是不是晋国公府的血脉我不确定,但可以肯定的是,绝非是世子的血脉。”
说完,沈宝昭也不卖关子,与夫妻俩解释起来。
“世子若不介意的话,可否脱掉外衫?常姐姐你细细观察世子左胸心脉的位置,有没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血丝?”
周世子倒也有些不好意思,便到花厅旁的屏风处,将外衫脱除。
常如意帮着查看,果然屏风后传来常如意‘呀’的一声。
周世子悉悉索索忙穿上衣服,腰带都没系齐整就跑了出来。
“沈四小姐真乃神医,这红色血丝,周某从未曾注意到。究竟是何缘由?”周世子倒没有担心自己的病,而是十分好奇地问起沈宝昭来。
“是毒,不过此毒对身体无碍。一般的郎中诊脉,也只会觉得世子脉象过于沉重浑浊。
虽不大对劲,可结合世子的其他方方面面,却也看不出任何端倪。”
“埋毒之人十分刁钻,这雷公藤的含量虽不伤身,却能让男子不育。且我观此毒,至少埋了三年有余。
故而这才断定,世子的庶长子乃他人所出。”
“埋毒?”周世子不解,他只听说过下毒,埋毒这说法可是闻所未闻。
“对,是埋毒。请世子将左手衣袍上撩,露出小臂来。”沈宝昭吩咐。
周世子依言照做。
只见沈宝昭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,‘撕拉’一声,从周世子手腕往上三寸之处划下一道小口子。
周世子吃痛,忙想用手按住。可沈宝昭死死按压着他的手,只一会便见鲜血由红转为墨绿色。
‘滴答滴答’滴落在青石砖上,如同青虫的粘液一般,很是让人作呕。
骇的周世子不敢动弹,用不着沈宝昭再按,他自己用右手死命地将墨绿色的血液往外挤出去。
直到血液变得鲜红,方才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