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珠与冯二姑娘如何能一样?薛盛心中明白的很。
绿珠今日他能请来,明日别人自然也能请去。可冯二姑娘,薛盛想到那日在街头冯飞燕一袭火红的骑装。
当日觉得她嚣张跋扈,不可理喻。沈宝昭阐述真相后,他还将信将疑。
直到偶然听到诗诗姑娘与贴身丫鬟的谈话,方才知晓,他才是那个是非不分,偏听偏信之人。
那望春楼他就再也不曾踏步。
本来也不过是欣赏诗诗姑娘的才情,但拥有这才情的人却有着污糟的内心,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
一直对冯飞燕心存愧疚,昨日还听闻她带着受伤的幼弟,在京兆尹府外敲了鸣冤鼓上了公堂。
状告父亲的宠妾,且还孤立无援。
这才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多么艰难。
忽然好像又原谅了曾经那个用毛毛虫捉弄他的小姑娘。
今日母亲说已经为他定下婚期,并没有想象般的难以接受。
娶她好像也不错,至少他能护得住她,不再叫她被人欺负了去。
而一旁的萧元怀倒是想起暗二传回来的消息,沈宝昭在公堂上替冯飞燕作证,且给钱大人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。
她一直都善良,聪慧。
“哥,哥,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?”一旁的金玉鑫巴巴说了一大堆,可惜薛盛与萧元怀均没有搭理他。
便开始动手拉扯萧元怀的衣裳。
“嗯?”萧元怀转头看向金玉鑫。
“哥,我是问你,之前不是放了一笔印子钱给宁安伯府的沈大老爷嘛。”
“我看哥你对宁安伯府很是上心,这印子钱还要继续放下去吗?还是说算了?”金玉鑫也猜不透萧元怀的想法。
是有这么回事,萧元怀想起来,沈大老爷是欠了两万两的印子钱。
他又想起盯着宁安伯府的人说沈杰敏近日与金十娘常常厮混在一处。
便拍了拍金玉鑫的肩膀,语重心长说道:“阿鑫啊,那印子钱契书你好好留着吧。
说不定会替金府派上用场的。”
金玉鑫被说的云里雾里,不过是两万两银子罢了,能派上什么用场?
欠了两万两印子钱的沈大老爷,这阵子倒是都窝在宁安伯府拒不外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