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施针的时间较上次而言,明显缩短。
沈宝昭收针,开药方,“仍旧是一日两副药,喝上五日。五日后我最后一次行针。”
“此后好好将养就可。我相信以王二姑娘细心体贴的照料,乔三少爷不日将痊愈。”
武安伯夫人很是开心:“沈四小姐,大恩无以为报。上回你说的善堂,我也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。”
“我愿捐赠一千两,以供善堂日常开销。”
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武安伯夫人只是因为儿子生病而变得内敛少言。
这乔三少爷一好,她同武安伯一般上道。
沈宝昭笑眯眯地接受了武安伯夫人的好意。晴空自上回从武安伯府回去后,对于自家小姐的财迷样已经见怪不怪。
“不过,伯夫人你恐怕还要感谢一个人,王二姑娘。”
“乔三少爷的神志恢复的比我预想的快的多,我相信这几日她定是用心陪伴。”
就冲乔三少爷如此听她话,沈宝昭就看的出王二姑娘对乔三少爷的真心实意。
武安伯夫人听了沈宝昭的话,刚想握着王二姑娘的手感叹一番,便见纤纤素手上头那明晃晃的齿痕印。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。
王二姑娘为了让乔三少爷忍住疼痛不影响施针,将自己的手腕包着帕子递给他咬着。
武安伯夫人见此便红了眼圈:“傻孩子,何至于此。”
便拉着王二姑娘在一旁,絮絮叨叨地说着。
而武安伯请沈宝昭到了厅堂,似有话要说。
“大侄女,我考量了许久。你说的对,我们决定将养马的祖传秘方献与圣上。”
“我与贱内如今所求不过是府里平平安安。如今我儿也娶了媳妇,我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。”
“便做个闲散的伯爷也是不错,更何况伯府的财富几辈子都用不完。”
沈宝昭不得不暗赞,武安伯明智。
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
这个天下都是圣上的,若与他作对,不异于以卵击石。急流勇退才是上上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