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伯爷家的马场很大,是京都最大的马场。里面的马匹各色各样,没有最好,只有更好。”
“甚至有人说,皇家马场里头的马匹都没有伯爷家的好?”
武安伯不知道沈宝昭为何提到他家的马场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但后头一句他可是听得明白,这是谁传出来的谣言,是想要他的命吗?
便拉下脸严肃地与沈宝昭说道:“大侄女可别乱说,我家马场虽大,不过与皇家还是不敢比。”
“只不过是我有祖传的养马秘方,我家的马匹膘肥健硕,很得京中权贵喜欢。且朝廷也常常向我家采购马匹以充军营。”
沈宝昭心想,这就是了。坏就坏在秘方,便接着问:“伯爷这秘方可是不外传?”
“当然,这是祖传的手艺,且传男不传女。”
沈宝昭心下了然:“我劝伯爷还是将秘方献与皇家,或许还能得到圣上的嘉奖。”
“否则三少爷哪怕解了毒恐怕也命不久矣。”
沈宝昭并不是危言耸听,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指向皇家,武安伯不过是一叶障目。
“这怎么能行呢?我们乔家世代养马,秘方是祖上多少人的心血,如何能败在我的手上。”
“若是如此,等我死后有何颜面见我乔家祖先?”武安伯痛心疾首。
此刻的武安伯没有了往日的豪爽,倒更像是一个垂垂老者。
沈宝昭有些同情,忍不住说:“伯爷想想未来得及长大的大少爷二少爷,再想想伯府这一辈的女儿是否都康健成长。”
确实,伯府有嫡庶三个女儿,皆已及笄出嫁。
说到这里,武安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?
沈宝昭能说的只有这么多,她才不会说她是看在伯爷心善给宅子的份上。
不管如何,剩下的只能让武安伯自己做决定。
于是,沈宝昭便提出告辞,约定五日后再来。
出院子们穿过九曲蜿蜒的小径,往湖边走,日头渐渐高挂。武安伯夫妇特意领着宝昭逛了逛伯府的后院。
风光无限好。舒爽的风静谧地吹着,临近门口,却听见喧哗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