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!”老侯爷气急。
“敲登闻鼓,不死也让你脱层皮。更何况你要让你父亲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?”姜还是老的辣。
老侯爷打蛇打七寸。这确实是沈宝昭最担心的事情。
沈二老爷还要在官场上行走,不能染上任何骂名。哪怕占理,但子告父就是不对。
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,虽然侯府理亏,但真到了与侯府决裂之时,百姓们可不管这么多。
三人成虎,舆论的压力沈宝昭自己也才刚刚利用了一回。
就在她进退两难之时,一个清正明朗的声音出现在隔扇外。
“为父不怕,昭昭,该如何就如何。”沈二老爷踏入厅中,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沈宝昭身后。
沈二老爷继续说道:“父慈子孝,父不慈,子如何孝?”
“纵使被千夫所指,我也要为我的妻子,我的孩子讨回公道!”
沈宝昭转头看向父亲,那一瞬间觉得沈二老爷身躯异常高大。
虽然他迟钝,看不透人心。但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。
“逆子,逆子,你这个逆子!我就该一出生就溺死你!”老侯爷骂道。
老夫人见沈二老爷来给沈宝昭撑腰,父女两个都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而她也想不出为什么养在闺中的四孙女,怎么突然有这么好的身手。
也不敢拿她如何。便摆了摆手让父女两个退下。
沈大老爷还不甘心,仍想说话,被沈宝昭一眼望过来,又缩了缩脖子。
父女二人走出荣德堂,往昭明苑的方向而去。
夏松与晴空早就得了沈宝昭的吩咐,兴冲冲地将外院厅中那些各府送回来的礼都搬回了昭明苑。
不大的昭明苑院子里满满当当摆满了。
沈宝昭算了算,契书在户部那里,三年一过必将回到她的手上。
除去院子里的,应该还有三分之一的没拿到。
沈宝昭想,那就再烧一把火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