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你看上什么字画,什么有年头的玉石,有出处的砚台,哪回都是签了侯府的账单,让人直接来拿钱。”
“老侯爷看上的各色鸟儿,不管三五百两还是上千两,处处都是我在支应。”
“每个季度还得供应淑妃娘娘,你们宁安侯府还有多少产业你不知道?”
“这些年要不是靠南华的嫁妆,这一家子恐怕过的不如落魄小官家。”
“你还想有盈余,做梦去吧。”
沈大老爷听了王氏的话,内心也有点羞愧,但是面上是坚决不会表现出来。
便强势地抢白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,你敢说你每年没有贴补忠义伯府?”
“哪回你嫂子来不是满脸愁容而来,红光满面而出?”
“我何时与你计较过?”
沈大老爷说的也是实话,忠义伯府这些年确实不像样子,老的少的都不务正业,祖产都被败的差不多,都靠王氏还在撑着。
说到忠义伯府,王氏也心虚,再加上欠了那么多钱,其中也是因为忠义伯府世子的关系。
语气软了下来:“你银子凑足了吗?”
“就是凑不足才来找你,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进你房门?”沈大老爷嗤笑。
王氏听了这话便将手边的药碗砸了过去,堪堪从沈大老爷的手边而过砸到地上。
溅起的碎瓷片还划破了手背。
“你简直是个泼妇,你还有多少银子,都给我拿出来。”
“一文铜板都没有,你别做梦了。”
沈大老爷见王氏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,看得出她不会把钱交出来。便自己翻起王氏的梳妆台,和陪嫁箱子。
终于在一个紫檀黄花梨官皮箱里找到了一些小额银票,和王氏的库房钥匙。
“来人,快给我来人。”王氏想阻止沈大老爷,哪想人从床上翻到了地上,难以起身。
而贴身伺候的王嬷嬷以为今日大老爷是来表示关心,为让夫妻关系缓和,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,带走了伺候的人。
大老爷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便也不管王氏死活,急匆匆地出了正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