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宝昭对着梅千和福了福身,问道:“听闻梅大人今日是从铺子里来的?”
“确是如此。”梅千和点头。
沈宝昭接着提问:“大人可曾注意到铺子位置大小,早上到了铺子时,客人有多少?”
梅千和听她发问,便知晓她的意思,回答:“多宝街上的成衣铺子中,不管是地理位置或是客源,南华县主的这家不说第一,前三还是排得的。”
“若是正常经营,按户部同等差不多铺子每年收取的契税来看,不多说,三千两的盈利肯定是有的。”
“当然,这只是推测。”
王氏见情形愈发对自己不利,便扯了扯老夫人的袖子。
老夫人也不想将这些全都捐出去,不得不出口制止:“梅大人也说了是猜测,四丫头账本明明白白摆在这里,是你大伯母经营不善才亏损的。”
“你也不必打破砂锅问到底,若是你觉得大伯母管得不好,那祖母来帮你经营。定会有盈余,到时候给你的嫁妆添的厚厚的,如何?”
沈宝昭心中嗤笑,老夫人还当自己是小孩一样哄。可她已经不是小孩了。
“四丫头,你先跟着你三婶下去吧,这里的事情自有我和你父亲,不用你忧心。”
说罢还看了一眼王氏旁边当木头人的三太太唐氏。
唐氏本就不管侯府的事,听了老夫人的吩咐便自顾自地走了,也没看宝昭是否跟着她一块。
老夫人,沈大老爷,王氏三人三番两次阻挠,打断谈话。
沈二老爷再迟钝也觉察到了不对劲。
他迈步而出站在女儿身侧:“今日谈的是南华的嫁妆,是我们二房的事情。南华在世时早就说过,她的嫁妆一分为二,皆是要给两个孩子的。”
“我想昭昭有权利对自己的财产做出质疑。”
二老爷转头看向宝昭,鼓励的眼神:“昭昭,你有什么话大胆说出来就是。”
沈宝昭见父亲如此信任自己,也很是开心:“父亲,你也坐下。且听女儿分析。”
说罢,看向一旁的王氏问道:“大伯母,我想请问铺子亏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