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庄头每年两次会送庄子里的账本去侯府,每次都会带些庄子上的野味给二房。偶尔会拜见二老爷和沈宝昭姐弟。
于是二老爷三人一来,他便立时匍匐着想行礼问安,被制止。
“老爷,小姐,你们可来了。”一边抹着泪,一边说。
“不得了啊,咱们县主的庄子要被侯府卖掉了。”
“奴才气不过想着去寻人给二老爷报信,哪成想被打成这样。”
二老爷见王庄头身上衣衫褴褛,露出暗红色的鞭痕,脸上也是鞭痕交错,大腿处血肉模糊。
这是被打了板子,还抽了鞭子。他这好哥哥也太过狠心,有什么权利来处置隔房弟媳的资产,教训隔房的人。
这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将伯府所有人的都当成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。
沈宝昭盯着二老爷的神色,想必也不用她再多说什么,父亲已经对侯府生了嫌隙。
三人吩咐人给王庄头请郎中,用药。安排好人照顾。
便一刻也没歇地驾车回了宁安侯府。
沉香苑。
二老爷本想一个人去找大老爷问个清楚,是沈宝昭先制止了他。
招呼着服侍的人先让三人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,沈宝昭也重新梳妆。
三人都聚到二老爷的书房。
“爹爹你想怎么做?直接去找大伯询问吗?”沈宝昭先开口问道。
“若是大伯向你哭穷,说是伯府空虚不得已才卖庄子。到时父亲作为伯府的一份子,可能置之度外?”
二老爷没想那么多,有些个难以回答。
沈宝昭没管二老爷的欲言又止,继续提问:“若是大伯再让侯爷老夫人来给您施压呢?”
“这应当不会的,你祖父母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。”二老爷还是对侯爷和老夫人抱有一定的幻想。
沈宝昭立马打破:“是吗?那当初长房污蔑女儿要替嫁,祖母是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?”
“杰凌不过是质疑了一句,祖父又是如何想要从重处罚他的。”
“父亲可是忘了?若不是女儿机敏,此事不但要深陷鲁国公府,还要被全京都戳脊梁骨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