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小姐,是我。”屋内没开灯,借着透进来的月光,佣人宁玉走到她身边,帮她打开床头灯,怕她眼睛不适应,又稍稍调暗了些,“您该量体温了。”
“嗯。”
江瑶浑身疼得厉害,感觉每个细胞都像在打仗。
体温三十九度八。
似乎烧得更厉害了。
她喝了口水,蜷缩进被子里,难受得实在厉害,只能握着妈妈送给她的平安扣,默默祈祷快点退烧。
今年的甲流来势汹汹。
前段时间,江瑶还在提醒付晓棠她们,出门记得戴口罩,没想到自己先中招了。
机场大厅人来人往,又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人,难免有人携带了病毒,她这趟出差本就没休息好,回来后又遇到这么多事,被感染也是意料之中,只是没想到症状这么严重。
为了避免传染给其他人,江瑶吩咐佣人准备了口罩,还让她们尽量远离自己。
至于陆柏宴....
她也懒得管了。
这一觉,她时睡时醒,不知道过了多久,好像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,紧接着,带着寒意的手背轻轻贴在了她的额头上。
她缓缓睁开眼睛,借着床头灯看清眼前的男人是陆柏宴。
“怎么又是你?”江瑶拍开他的手,拖着发沉抽痛的身体爬起来,摸到床头的口罩,想给自己戴上,“别离我这么近。”
“很难受?”
陆柏宴帮她撩开垂落的发丝。
此刻江瑶整张脸都是苍白的,嘴唇上的血色都没了,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,不知道是闷出来的还是疼出来的。
“我没事。”
她戴上口罩,扭过头,躲开他的触碰。
陆柏宴眼神暗了暗,“都病成这样了,还不消停?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脾气倔的女人。”
说着,俯下身靠近她,试图用额头来试温度。
江瑶下意识往后退,嗓音因为发烧显得有些有气无力,“我都说了,别离我这么近。”
陆柏宴抬手扣住她的手腕,笑着说,“怎么?还怕传染给我?”
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
见她眼神戒备,陆柏宴松开手,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怕你太难受,过来陪你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江瑶冷冷一笑,“都这种时候了,二叔居然还有心情来管我?”